第270章:国君狂喜!吴王欲喷血(白银盟被罚站的树威武)
史上最强赘婿正文卷第270章:国君狂喜!吴王欲喷血 此时听到这个大捷报之后,国君宁元宪先是足足呆了好一会儿! 原来打击太大和惊喜太大引发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。 不过受到打击的时候,整个人如同雷击一般,一动不动。 但惊喜太大的时候,整个人还会微微抽一下,然后还会稍稍有点尿意。 但脑袋还是瞬间就一片白,然后彻底蒙了。 宁元宪是一个精致人,从来都不说粗话的。 甚至也见不得别人说脏话。 足足好几分钟之后,他说了一句。 卧槽! 这话一出,他赶紧惊醒过来,目光如电朝着在场众人望去。 所有人都垂头望地,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。 唯独那个年轻的史官很为难。 他是负责记录国君说的每一句话,公开场合的任何一个字都不能错过。 我作为史官一定要有节cao,就算是死也要记录国君的一言一行。 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。 于是,他在羊皮纸上写了两个字:我朝。 看看,我这个史官多有节cao。 国君宁元宪目光通红,面孔通红,猛地直接夺过了宁洁长公主的密奏。 短短一百多字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 沈浪率领羌国骑兵,从背后袭击,苏氏主力近乎全军覆灭。 大获全胜,大获全胜。 太爽了! 太过瘾了! 国君恨不得把这个捷报烧了,然后化成烟嗅入鼻子里面。 足足兴奋了一刻钟! 然后宁元宪进入更兴奋的状态。 不过刚刚才是兴奋在表层,此时兴奋在内里。 他一把将手里的佛经扔了。 还看个蛋蛋啊。 狗屁意思没有。 “上酒,上酒,上酒……” 重要事情说三遍。 黎隼大公公已经端着酒出现在他面前了。 国君还没说上酒,他就已经准备了。 国君眯着眼睛,指着黎隼道:“你这老狗,敢做寡人肚子里的蛔虫?小心杀你灭口。” 说完,他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。 然后他直接拿过酒壶,自斟自饮。 太美了! 这什么酒啊?竟然如此好喝? 其实还是一样的酒,不过昨天晚上喝起来如同马尿一般。 一边喝着酒,他一边又看着这份捷报。 整个人飘飘欲仙。 寡人要作诗! 寡人高兴,要趁机做一首百年不遇的好诗。 然后宁元宪开始酝酿。 酝酿了几分钟,也没有憋出一句。 算了,这么高兴的时候,做个屁诗。 一口气把大半壶酒全部喝完了。 国君半躺在榻上,微微喘着气,喝得有点多了。 “厉害,厉害,厉害,厉害!” 更重要的事情说四遍! “沈浪这小子太厉害了!” “寡人真的只是对他抱了一丁点希望,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。” “带着几百人去把羌王给灭了,还把阿鲁娜娜扶上了王位,从此之后羌国便是我越国盟友,几十年内西部边关无患了。” “寡人交给他的任务,真的就是牵制苏难一两个月而已,他竟然将苏难主力给灭了。” “这厉害简直无边无际了,这小子,这混蛋……真是天赐给我的吗?” “真不愧寡人喜欢他,老狗你说这沈浪是不是和我有点像啊?” “张翀也厉害,张翀也了不起!” “这也真是奇了,当时沈浪带着几百人说要去灭羌王阿鲁太,宁洁写了上千字告状,天下谁都不信,结果张翀竟然信了,而且生死托付之。” “这两个曾经最大的对手,竟然成为了知己,有意思有意思!” “寡人赢了,赢了!” 最后国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声音竟然都有些哽咽了,眼角都直接潮湿了。 这段时间天下压力最大的人,不是张翀,更不是沈浪,而是他宁元宪。 张翀大不了一死了之,沈浪大不了失败。 唯独他宁元宪,要背负整个国家成败责任。 每天都度日如年。 每天都在做最坏的打算,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。 现在终于赢了。 大获全胜! 赢了,赢了! 宁元宪说完之后,手中酒杯滑落在地。 整个人呼呼睡着过去。 大宦官黎隼上前,用极其细微的动作,将丝绸薄被盖在国君身上。 上一次边境会猎失败,国君四天三夜都没有睡。 而这一次…… 他表面上看每天晚上都在睡觉,实际上根本睡不着。 每天都在变憔悴,头发一把一把地掉。 他甚至连最坏的打算都已经做好了。 他甚至连给吴王求饶的言语都构思好了,割让哪一个郡都想好了。 一旦最坏的局面发生。 那他宁元宪这辈子都名声就完了。 黎隼用唇语朝黎恩道:“你盯着,我也去睡一会儿。” 大宦官黎隼也真的扛不住了。 他是真正忠臣的家奴,主人急他比主人还急,主人高兴他就比主人还高兴。 这段时间他也根本没有睡过。 宁元宪不祈祷,他黎隼却把满天神佛都求过了。 此时捷报传来,黎隼整个人就仿佛虚弱了。 高兴之余,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吴王大营内! 年轻的吴启依旧在踱步。 怎么消息还不来? 天西行省的战报应该要到了啊。 上一次苏氏送来的情报,说张翀已经病倒,而且苏氏已经绑走了张翀的儿子和孙子。 所以天西行省白夜郡之战应该已经结束了啊。 八百里加急,这战报应该到了啊。 吴直道:“大王莫急,结果已经注定了!” 大帅吴直,吴王的叔叔,太子太傅,枢密使。 他其实也算一个保守派老臣,但毕竟是王叔,心向自己的侄子。 很多时候他尽管不赞同吴王的想法和做法,但一定会坚定站在他这边。 吴启不住点头。 是的,结果已经注定的。 张翀一定会灭亡,苏难一定会横扫整个天西行省。 这次我吴国一定一雪前耻。 “报,报,八百里加急,八百里加急!” 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声音。 吴王猛地站起,直接冲了出去。 一个吴国黑水台的武士猛地冲进来跪在吴启的面前颤声道:“陛下,怒潮城战报!” 吴王一愕。 不是天西行省战报? 怒潮城战报又有什么好看的? 不是说金士英叛变金氏,怒潮城必定拿下的吗? 人就是这样的,对于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再惊喜了。 意外之喜才是喜。 苏难横扫天西行省,越国在西边战败这对于吴王来说,才是真正的惊喜。 不过,有好消息总是不错的。 吴王接过奏报,发现上面竟然粘着三根乌鸦羽毛。 他不由得皱眉,吴牧还是太过于年轻了,拿下怒潮城虽然意义重大,但十拿九稳的事情,用三根乌鸦羽毛有点小题大做了。 打开奏报一看。 第一行字就写着:陛下,臣有罪,怒潮城之战败了! 顿时间! 吴王仿佛遭遇雷击一般。 整个人呆立不动,只是双手不断颤抖。 手中这个密奏上的文字忽然游动起来,仿佛一个字都不认识了。 怎么会这样? 为何会这样? 吴王闭上眼睛,才能稍稍站稳。 用力地深呼吸,足足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。 然后,继续把吴牧的密奏看完! 这份密奏写得非常详细,足足上千字。 怒潮城之战所有过程,吴牧都毫无隐瞒。 属于他的错,他全部写出来,不属于他的错,也全部写出来。 从字里行间吴王可以清晰看到,自己这个堂弟是何等五脏俱焚,恨不得立刻死去。 “王叔,您看看吧。” 吴王把密奏递给了吴牧。 然后,他脚步稍稍有些蹒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 怒潮城之战输了! 雷洲岛战略败了! 他付出了多大代价? 他这个国君亲率几万大军南下,逼近越国边境,就是为了夺取怒潮城而掩人耳目。 这是他继位后,第一个大战略行动。 现在竟然输了! “金士英,金士英……” 吴王咬牙切齿喊出了这三个字。 若非是他,这次吴国怎么会输得如此之惨? 我吴国用美人计,你竟然用反间计? 竟然让我输得如此之惨? 三万大军,折损了一万八。 这还不算什么,关键是在很长时间内,再也没有指望拿下怒潮城了。 还有和隐元会的关系,会立刻恶化下去。 这一战输了,隐元会你预支的上百万金币军费,也直接付之流水。 吴直看完后,整个人也遍体冰寒。 但他是老臣,这个关键时刻要顶住。 “陛下,您一定要振作。”吴直道:“局面还没有到最坏,天西行省的战报很快就要来了。一旦张翀覆灭,苏难横扫整个天西行省。宁元宪一定会妥协,一定会主动找我们谈判,到那个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夺回至少三郡之地,这一战依旧是大胜啊。” “陛下,失之东隅收之桑榆!” 这话一出,吴王顿时稍稍振作起来。 没错,局势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。 我吴国夺取怒潮城失败,仅仅只是局部失利而已,失去的仅仅只有一些兵马。 但是越国却要面临灭顶之灾,面临被肢解的命运。 我吴国还没有输。 只要天西行省战场结果一出,宁元宪一定会妥协。 然后,吴王挺直精神,道:“王叔,我们一起等,一起等!” “等天西行省的战报,等待宁元宪主动求饶,主动要求谈判!” “寡人还没有输,还没有输!” 而就在此时! 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 “急报,急报……” 那个密探来到大营面前,直接从战马上滚落,飞快冲入吴王的大营之内。 “大王,白夜郡战事结束,苏氏大军大败,近乎全军覆灭!” 一阵雷霆,仿佛凭空而响起。 吴王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幻听。 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 “陛下,苏氏主力大败,近乎全军覆灭。” 吴王眼圈瞬间就通红,全身毛发都猛地张开,大声嘶吼道:“怎么可能?这怎么可能?“ “苏氏的密报不是说得清清楚楚,张翀重病,眼看就要死了。而且他们还抓走了张翀的儿子和孙子吗?不是说夺下白夜郡城,已经成为定局吗?” 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什么事?” 那个密探道:“沈浪忽然率领羌国骑兵从背后杀来,苏氏主力大军毫无防备,短短不到半天,就被杀得丢盔卸甲,兵败如山倒。” 吴王猛地一阵踉跄。 沈浪,又是沈浪! 接着,他双腿有些发软,发现自己完全站不住了。 不断后退后退,直接跌坐在椅子上。 天大的噩耗。 而且还是两个! 寡人输了! 而且还输得无比之惨。 怒潮城之战输了。 卞逍冲入吴国内大开杀戒,至今仍旧没能围堵。 现在宁元宪在天西行省大获全胜,苏难主力覆灭。 辉煌大胜,宁元宪直接从地狱上到了天堂。 而他吴启,直接从天堂跌入了地狱。 为什么会这样? 我吴启究竟做错了什么? 上天为何这样对我? 吴王眼角泪水滑落。 吴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点温度,甚至没有一点点知觉。 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后果? 卞逍如何才能退兵? 宁元宪又会如何狮子大开口? 又要割让一个郡? 我吴启刚刚继位,就要如此丧权辱国吗? 吴王颤声道:“王叔,我是不是真的不行,我是不是不适合坐这个王位?” 这话一出,吴直猛地跪在地上,大声道:“陛下英姿勃发,坚毅果敢,若您不适合当王,那天下还有何人配做吴国的大王?” 吴启道:“那为何我刚刚继位不久,便会遭遇如此大败?” 吴直道:“陛下,有些时候胜负只能天算。一个君王只有在挫折和磨难中才会渐渐变得英明睿智,陛下万万不能因为这一次挫败而失了锋芒啊!臣子可以中庸保守,但君王不能庸碌。之前陛下锐利,老臣唯恐您锋芒太露,所以才经常劝诫您保守一些。但是您的锋利却是臣最想要的,万万不可因为此败而退缩。” 吴直膝行几步,大哭道:“臣斗胆再说几句,吴牧这次虽然败了,但是他做得并不差,只不过他的对手太强了,经过这一次磨砺他才会成为一代名将。但您是他的所有底气,若您从此萎靡下去,那整个新锐派系瞬间就会垮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