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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磅消息三

    有朋友说,血战白龙门一幕格局太小,不过是五个打一百个,有没有规模更大些的?

    九哥说:有。

    第五卷第四十章江湖血

    高大鹏有一手好功夫,擅使双刀,五年前便已晋级六级元士,当年带艺投师,拜在蒋家集武馆门下,勤修苦学,武技愈见高明,为人忠心耿耿,办事兢兢业业,深得武馆师傅及一众师兄弟好评,渐渐得到家族赏识,苦熬五年,在成功晋级银星二阶兵士之后,荣升为家族甲等二级护卫。

    蒋家发家至今已有三百七十年历史,三百年来做尽无本生意,得罪之人自然不少,仇家数不胜数,时不时会找上门来寻仇,所以蒋家对自身防务极为重视,防卫严密,每夜都安排有好手带队警戒巡逻。

    今天又轮到高大鹏值夜,值夜本是常事,高大鹏早就习以为常,领着一众手下围绕蒋家集巡查一圈,一切如常,悠哉游哉地晃到大门附近,泡上一壶上好铁观音,悠闲舒适地品起茶来。

    他神态轻松写意,貌似漫不经心,实则满腔热血早就全部沸腾起来,因为他知道过一会即将发生什么,因为他是一只“燕子”——“春花”燕十九。

    当然,他并不姓高,而是姓钱,叫钱大鹏。

    钱大鹏一边不紧不慢地品着香茗,一边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扫向大门上那根又粗又重的精铁门闩,这是他今夜唯一一个目标,也是五年来所接受的无数任务之中,最最重要的一个任务。

    五年以来,在敌人群中逢迎周旋,日日夜夜提心吊胆,时时刻刻保持着十二分警惕,生怕露出一星半点蛛丝马迹被敌人查知真实身份。辛辛苦苦煎熬整整五年,如今即将结出胜利果实,让他又是兴奋又是激动。

    偷偷瞟向大门两旁站得笔直的一干青衣护卫,钱大鹏暗暗舒了口气,这十四个人之中,身手最高之人也不过仅仅是三级元士罢了,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。目光又飘向四周来回巡逻的蒋家集卫队,钱大鹏暗暗掐算着卫队巡逻过后所留空隙时间,足够自己完成任务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。

    但在下一刻,这抹微笑忽然凝固在他脸上,神情变得难看之极,因为钱大鹏看见一个人朝大门这边直直走来。这人高高瘦瘦,眼中精光流动,背上负着一把厚重战刀,钱大鹏认得这把刀,银星三阶元兵——“鳞虎斩邪刀”,而其主人则是蒋家核心战力,甲等一级护卫,银星三阶兵士赵百斩。

    “今天不该他轮值呀,他怎么会来?莫非走漏了消息?”

    眼见家族发起攻击的时间将至,自己必须打开大门,接应大队人马杀入,但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棘手货,冷汗登时就涌了出来,后背冰凉一片。

    念头一闪而过,钱大鹏不敢多想,时间紧迫,也根本容不得他多想,悄悄握上腰间那对长刀,他决定拼死一搏,暗自发狠:“他妈的,拼了!”

    随着赵百斩越走越近,钱大鹏心情越来越紧张,握刀双手捏出一把冷汗,他不怕死,但他怕完成不了任务,万一真是如此,绝对罪不可恕,即便殒落黄泉,也是心永不安。

    “呵呵,老高,闲情不错嘛,啧啧,这茶可真香,极品铁观音呐,你小子倒是真懂得享受。”

    赵百斩笑眯眯地走近钱大鹏身前,神态轻松地闲聊着,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钱大鹏紧紧握刀的双手。

    “不好!”

    钱大鹏注意到对方目光不对劲,大吃一惊,正待拔刀拼命,一颗心却被赵百斩一句话从谷底拉上颠峰,透着阵阵舒爽痛快,原来赵百斩说的是:“你是燕十九吧,别轻举妄动,我也姓钱,是‘夏雨’燕十八。”

    用“久旱逢甘露”或是“他乡遇故知”都无法形容钱大鹏此时此刻愉悦至极的心情,还有什么能比身陷仇敌之中,危急万分之时,遇上同血同脉的亲人更加令人振奋之事呢?

    不过在振奋的同时,钱大鹏心中更是惊骇到了极点,眼前这位为蒋家鞍前马后,流血拼命,效劳了整整八个春秋,整一个蒋家铁心死党,甲等一级护卫,竟然也是自家一只“燕子”,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大,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,以至于钱大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呆呆愣住。

    “发什么愣呢,没出息的东西!”

    钱百斩很是不满自己这位兄弟的不堪表现,低声叱责一句,又道:“左边七人归我,右边七人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钱大鹏蓦地回过神来,黑脸不好意思的泛起红潮,跟随钱百斩朝大门走去,低垂着眼眉,掩饰住目中汹汹杀意。

    “二位爷,辛苦啦,这么晚还出来巡视,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青衣汉子见两名甲等护卫齐来巡视,赶忙上前讨好,他们这些守门汉子都是些小喽罗,自然对这些个向来眼高于顶的甲等护卫不敢怠慢,在人前讨讨好,混个眼熟,没准儿还能蒙受青睐和照顾,如能博得人家高兴,传授一两手绝活,那可真是一生受用不尽。

    谁知他话才说一半,忽听得一声暴喝:“动手!”旋即便见眼前寒芒一闪,然后…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
    一蓬血箭猝然飚起,青衣汉子斗大一个头颅忽然离开脖子,斜飞出去,在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,待停住不转时,那双恐惧得骤缩成针眼的瞳孔已经失去神采,目光散乱地盯着丈许外自己那具还直挺挺站在地上,颈上犹自朝外狂喷鲜血的无头身体。

    钱大鹏和钱百斩神情狠厉,暴起猛扑,手中长刀舞出千百刀芒,朝各自目标袭卷杀去。负责守门的十四个青衣汉子不过是些小喽罗,身手低微,哪里经得起这两个凶厉杀神劈头盖脸地一通猛宰?

    兼之变生肘腋,根本反应不过来,一时间只听得“啊!啊!啊!”的连声惨呼响彻天际,残肢碎体四散纷落,糜rou血浆溅满一地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!”

    “有敌人!”

    “敌袭!警戒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惊天惨呼直冲天幕,蒋家集内十数支巡逻卫队立即飞速朝大门冲来,百十条人影急速奔跃中,卷刮起阵阵呼呼衣衫破空之声,星星点点火把闪耀着淡黄色光芒,映照在蒋家护卫脸上,将他们焦急、惊怒的神情展现无遗。

    “竟有人胆敢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上冒犯蒋家,简直是骑在老虎背上拔虎须,活得不耐烦了!”

    蒋家护卫们怒气冲天,杀意汹汹。

    钱大鹏和钱百斩以最快速度斩杀完十四个守门青衣汉子,快步跑到门边,一人抬起一头门闩,深深吸一口气,身上元力光芒急速运转,齐齐大喝一声:“起!”奋力将近三四千斤重的精铁门闩起出,扔在地上,发出“哐当!”一声大响,又一人拉住一边门环,奋力猛拉,只听“吱呀~”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,厚逾十寸的铁门缓缓洞开,露出外面一片幽暗深沉的黑夜。

    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黑漆漆的地狱之门,从中涌现出无数凶神恶煞的索命厉鬼!

    一大群全副武装,杀气冲天的黑衣武士蜂拥冲入,领头之人是一个手持双锤的肥大胖子,正是钱家少主钱朋朋,他甫始冲进堡门便放声大喝:“‘燕子’何在!”

    钱大鹏和钱百斩立时高声回应:“燕十八(燕十九)参见大少爷!“

    钱朋赞许道:“你们很好,辛苦了。先到大队后边换身衣服,以免误伤。”

    “敌袭!”

    “敌袭!”

    恰在这时,蒋家集内骤然响起“当当当……”的骤急警钟声,高亢响亮,直冲天穹。声声大响预示着一场残酷凄厉的血腥之战即将上演,无数条人命将被收割,血流尽,尸碎块!

    钟声甫响,庄内登时亮起千百点灯光,千百条人影从一处处房屋之中急冲而出,人人衣衫不整,显然才从温暖被窝中爬起,不过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兵刃,神色惊怒交集,又有几分迷茫,一窝蜂地朝喊杀声处奔来。

    冷冷扫视一眼迎面冲来的仇敌,钱朋朋冷酷一笑,命令身旁钱屠道:“传令总攻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钱屠刀交左手,右手往怀中一摸,拿出一枚拳头大小,黑不溜秋的圆球,猛力朝天上一抛,黑球“呼噜”升空十丈,在高空“砰!”的一声炸开,一溜烟火旗号登时直冲天幕,黑色夜幕中霎时绚爆出灿烂夺目的亮丽光雨,光雨构成的图案是一枚金黄绚丽的通宝铜钱,铜钱正中央是一座银光灿灿的银山之城。

    这正是钱家“银城”独有标志:

    生死钱!

    生死钱,生死钱,生死果报,有敌无我,有死无生,每当此钱出现,则就是生死搏杀,流血断命之际!

    钱朋朋脸上肥rou抖动,神情狠厉,寒若冰霜,单锤高举向天,杀气腾腾狂烈暴喝:“生死果报修罗钱!”

    所有“银城”武士刀兵高举,数千人回应如雷,齐声大喝:“阴阳轮转阎罗殿!”

    “有死无生!杀啊!!”

    震天的杀喊焦雷似的蓦然爆起,钱朋朋肥硕的身体一闪而没,率先迎向赶来布防的蒋家护卫,双锤一轮,乌光闪烁,十七锤飞流罩落,形同乌日蔽天,在一片沉闷的呼啸声中蓬飞暴射而去!

    噗噗噗……

    十声闷响,五个蒋家青衣大汉甫始冲近,气都没能喘上一口,便已各吃两锤,猝然间又倒翻飞出,重重落在地上,再无声息,一个个脑袋全吃重达三百斤的梅花乌金锤砸得天灵凹陷,脑浆四溢,鲜血长流,碎骨裹进rou泥,混成一个团了。

    钱朋朋厉声狂笑,毫不停歇,大踏步前冲,双锤连舞,泛起片片追魂索命之乌光锤影,宛如一个个乌黑太阳,交激闪映,浩猛刚烈,所逢之敌莫不被砸得筋骨寸断,皮rou尽糜。

    他此时直如杀神降世,率队突前,一路杀将进去,犹似劈风破浪一般,无人敢阻,无人能敌,但见躯体翻滚,惨号连天,声声哀号交集谱就成一曲杀戮之歌。

    两千来名“银城”武士紧随其后,如潮水般冲进蒋家集内,雪亮的马刀拔鞘而出,月光辉映之下,宛如千百道寒光铺地而起,厉烈而凶狠!

    钱家“银城”武士久经战阵,阵型紧密有序,老练狠辣,高速突进之中,其庞大而严密的阵型不见丝毫杂乱。甫始冲上,便将蒋家集罩得严严实实,毫无生路,就连空气都丝毫不透。

    中间一队队“银城”武士挺刀直上,狂劈猛砍,势若疯虎。位于左右两侧之“银城”武士则是手持强弩轮番射击,一时间机括之声大作,羽箭乱飞,骤密如雨,哚哚哚……尽是利箭入rou之声。

    而“银城”三大战堂所辖十五名护堂手、四十五名卫旗手,合计六十名硬把子率众突前,更是剽悍勇猛,所向披靡。这是一股强大而精壮的力量,每一名硬把子都是身手高绝之兵士,而护堂手则更是个中翘楚,全部都是银星上三阶兵士,甚至还有个别护堂手一身修为臻至化境,凝成元铠,已达到金星级别水准。

    在这样一股强大力量为前锋的猛力冲击之下,蒋家集一方几乎是一触击溃,毫无还手之力,个别也是兵士级别的好手尚可勉强支撑几招,不过随即就被数个甚至十数个钱家兵士一拥而上,围杀群歼。

    这都还不算是最狠辣最酷烈的,在攻击阵势最前方,十二条婀娜生姿的倩影布成一个半弧形剑阵,长剑翩舞,倩影曼妙,举手投足之间娇媚无限,百美顿生。每把长剑剑柄都系着一条七八寸长的鲜红绸带,舞动之间,红影茫茫,好看之极,宛如跳舞一般,浑不似动武拼命。

    而十二条倩影就宛如十二个游走于黑暗之中的精灵,在黑夜之中尽情地翩翩起舞,抛洒着丝丝缕缕致命魅力,舞出一曲凄艳冷冽之勾魂媚舞,而这魅力是真正要致命的,这媚舞是切实要勾魂的,从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数十具血rou模糊的尸体便能得到证实。

    是的,这十二个妩媚精灵正是“银城”旗下八大支柱产业之一,“玉仙院”护院剑使之首——“玉仙十二钗”。

    而在“玉仙十二钗”前方,还有一个艳绝人寰、妩媚万千的绝色女子,腻若凝脂的面庞是那么的冰冷,亮若星辰的眸子是那么的赤红。一柄尺许长短,以淡黄真丝绢为面,以锋利钢刃为骨,以坚硬白玉为柄的玉扇,四下翻飞急舞,劲风凛冽,所过之处肢体横飞,人血迸溅,将扇面儿上精绣着的两枝纯白水仙花儿,抹染成一片腥艳刺目。

    她正是“玉仙院”大掌柜,银星六阶兵士——“玉扇观音”钱媚儿。

    她在血仇深恨中痛苦煎熬了足足五年,就是为了这一天。

    所有“银城”武士含恨卧薪足足五年,就是为了这一天。

    现在,他们等到了,他们爆发了,他们疯狂了。

    左边看去,“魔刀人屠”钱屠暴喝声处,魔刀闪耀,刀光如雪,光彩如云,百千光华溜泻激射,残肢断臂应声而起,血箭飚射,浸染大地,映红双目。

    右边瞧去,“邪剑鬼心”钱小楼魅影闪掠,邪剑嗡鸣,剑芒耀目,煌煌四射,仿佛是那天边疾闪而逝的惊雷电针,喷激八方,朝不同人的同一个部位溜射而去,心脏洞穿,人影倒地。

    放目后望,五百名黑衣武士神情冷酷,持刀挺立,血丝布满虎目,凝望着蒋家集方向同胞流血断命,奋勇拼杀,倾听着同胞发自肺腑的杀喊嘶吼,他们一腔热血完全沸腾起来,滚得发烫,紧紧握住手中战刀,随时准备着投入战斗,给予敌人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“毒龙妖姬”钱萧萧静静站在五百名黑衣武士正前方,冷静之极地凝注着战势全局,一道道命令从她嘴里传出,给仇敌勒上一圈又一圈要命索套——血色的索套!

    一条漆黑如墨的毒龙鞭凭空悬浮在她身前,被主人身上激发出的浓烈战意刺激得嗡鸣轻颤,它已按捺不住嗜血的欲望!

    钱萧萧下达完一系列命令,冷冰冰的俏丽娇颜上杀气冲天,右臂高举,猛力前挥,投入了最后一支预备队。

    于是,杀声遍野而起,人潮汹涌,刀光挥舞成一片,五百名黑衣武士如同五百条下山猛虎,踏过庄稼地,跃过田埂,直扑蒋家集那处杀声震天之地!

    而钱萧萧早在众武士扑杀之前,纤手一扬,八阶元兵“幻翼毒龙鞭”飞入手中,身形暴闪前扑,飞射而去,几息之间就冲至近前,冷喝一声,毒龙鞭头妖异地暴前突刺,洞穿一名蒋家护卫心脏,旋即划拉出十五个鞭圈,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乱响,七条青衣大汉衣衫散碎,鞭痕遍身,深切刻骨,狂嚎呼痛中被卷飞滚出。

    蒋家集一方本在酣梦之中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仓促应战之下本就吃不消“银城”武士的狂猛攻势,这时又杀来一支生力军,便更加吃不住劲了。

    到处都是残肢碎体,血迹殷殷,到处都是惨号连天,哀鸿遍野。

    一方千筹万谋,天降奇兵,血恨蒙心,悍猛无匹;一方美梦惊醒,仓促应战,人心惶惶,胆怯心懦,兼之双方实力本就存在着天壤云泥之别,瞬时之间高下立判,战况完全呈一面倒的局势,说成是“银城”武士单方面的屠杀也毫不为过。

    炸了!

    只短短不到半柱香功夫,蒋家集一方就完全炸了营。黑暗之中,根本看不清敌方袭来有多少人,只觉四面八方全是身着黑衣的凶神恶煞,寒亮如雪的霍霍刀光,以及没头盖脑的嗖嗖箭雨,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,惨号声愈来愈密,愈来愈响。

    在残酷血腥的屠杀面前,在血rou横飞的阴影之下,终于有人胆怯了,脚步悄悄后移,越退越远,身子一转,发足狂奔。

    军心真的是一件非常奇怪的物事,如同高堤大坝,只要裂开那么一小条口子,则决堤溃坝一泻千里,再也无可收拾。

    一人跑,众人慌。众人跑,全军溃。

    “生死钱!”

    “老天!是‘银城’钱家!”

    “不得了,魏胡子中箭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呀,我的腿,我的腿不见啦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叫喊哗嚷之声顷刻间混杂成一片,蒋家集方面气焰顿挫,阵势大乱,人影狼奔豕突,自己人拥挤着自己人,自己人践踏着自己人,哭着,喊着,而利箭如雨,一阵急似一阵的落下!

    “风紧,扯呼!”

    不知是谁这么大声喊了一句,早就吓得心惊胆寒,无心恋战的青衣大汉们,人同此心,心同此想,哗啦一声,默契之极地齐齐倒转方向,撒腿子飞也似的狼狈而逃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,这些雄霸江南三府,趾高气昂、骄横霸道的恶人好似一群失心丧魂的野狗,夹着尾巴乱哄哄地四处逃窜,他们的心在颤,胆已寒,因为他们遇见的是更恶的恶人,比他们还要凶恶十倍的恶人,恶人最怕恶人磨,不是么?

    “‘魔雕’战堂从左向右,‘邪鹞’战堂从右至左,给我圈稳咯,不准放走一个!”

    一声娇呼下达完命令,钱萧萧好笑地白了一眼身旁肥rou嘟嘟、满脸憨厚老实的钱朋朋,笑骂道:“死胖子,瞎吼什么,你这一声咋呼不打紧,那些狗贼跑得东一个西一个,乱七八糟的,围杀起来可多费事啊!”

    呵呵憨厚一笑,钱朋朋大踏步追上蒋家逃兵,左手锤一轮,砸翻一个逃之不及的青衣大汉,右手锤倒翻侧旋,斗然快不可言的右上暴转,砰砰两声闷响,两名蒋家护卫飚洒出一大蓬血雨,斜翻摔出,两颗大好头颅就在这眨眼不及的瞬息之间变成了两枚烂柿子。

    钱朋朋眨巴眨巴眯缝小眼,流露出一种胖狐狸似的鬼机灵,笑道:“萧萧姐,这样杀起不是更省事吗?”

    钱萧萧轻啐他一口,笑骂道:“本来老老实实挺憨厚一个人,什么时候变成如此jian猾无赖哪?好的不学,尽学坏的,是谁教你的?是不是凤九那个泼皮小子?”

    (遥远之地,万里他方,凤九哥带着炮哥悠闲散步,忽然之间一箭自天外飞来,正中膝盖,蓦地摔跌倒地,银小炮心疼地赶忙帮九哥轻揉伤口,小狼嘴一裂,边揉边忿忿大骂:“他妈的!这才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枪啊!”)